五月的鲜花

“五一”假期，看着到处盛开着绚丽的鲜花，我脑海里不自觉地又一次浮现出《五月的鲜花》这首歌曲的旋律……

我小的时候并不喜欢文艺，看到同学演节目化妆擦了红脸蛋儿，还跟着起哄笑话人家。不过一次不经意的“逃演”却把我推到了“台前”。

1966年上半年，学校组织合唱团排练《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》《五月的鲜花》两首歌，准备参加市里举办的“音乐周”演出。开始我是普通合唱演员。“五一”刚过，合唱团按要求组织带装彩排。彩排时间安排在下午，上午由各学校自行组织化妆。我那天很早就被老师画上了红脸蛋儿，描了眉，涂了口红。等待出发的时候，我和另两名同学趁老师没注意，偷偷跑出了校园，无拘无束地玩去了。第二天到学校，老师把我们三人臭训一顿。然后让我们到音乐教室，在音乐老师的监督下每人罚唱若干遍！轮到我唱时，刚唱了几句，音乐老师就让我停下。她说有点事，让我们原地等候。没过一会儿，音乐老师陪着校领导和合唱队的指导老师回来了。他们让另外两个同学先回班级，让我留下单独唱。我想，这下我倒霉了，可能是要加倍处罚我。意想不到的是，我唱完一遍之后，合唱队的指导老师与校领导嘀咕了几句，然后对我说：“第二支歌的领唱就是你了，你再好好练练吧。”这个决定让我瞠目结舌！

两天后是个周末，我们进行了演出，那天广播电台还去进行了录音。在炫目的灯光下，我紧张到怎么上的台、在台上怎么演唱的、怎么走下来的全无记忆。不过第二天，我在广播里听到了我们的演唱录音，我觉得还真的“相当凑合”。

“五月的鲜花，开遍了原野，鲜花掩盖着志士的鲜血。为了挽救这垂危的民族，他们正顽强地抗战不歇……”光阴荏苒，岁月如梭，转眼当年的阳光少年现在已经年逾古稀。小的时候学唱的歌曲，多数都已经记忆模糊了。唯独这首《五月的鲜花》像烙印一样镌刻在脑海里，那样的清晰……

（作者 徐国防）